梅子,是打小和我一起长大的,长的很漂亮,小的时候很像个洋娃娃,白里透红的苹果脸,一双会说话的眼睛,又黑又亮。她家里四个孩子,就数她长的最好看,所以她也比其他三个孩子得到更多点的爱,周围的大人们也都喜欢她,见着她就捏捏她的圆脸蛋。 N >p~
小学的时候,我俩一直是一个班,大人们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。那时的童年可比现在的孩子幸福多了,没有那么多的作业,更没有什么辅导班,一放学就开始疯玩,打沙包,丢手绢,跳绳,捉迷藏,抓骨头子?石子,老鹰捉小鸡,要不就一群孩子疯跑,好玩的可多了。我们成天价野孩子一样的玩,又因为都是家里的老大,看快到大人们下班的时间了,赶紧跑回家做饭,无非是溜溜馍馍,熬一锅包谷面糊糊,等大人们回来,再炒个白菜或者萝卜菜,快速吃完,洗碗,再跑出去玩,不理会大人在一旁的呵斥:又去疯,不知道安静一会儿。直疯的月朗星稀,满头大汗,才悄悄的溜回家,此时,屋里静悄悄的,只有劳累一天的父母们的鼾声。 7nFAA!vn<
然后再大点,相约着一起去拔猪草,那也是快乐的时光。有时拔地边上的草,有时爬到树上撸榆钱,很快袋子满了,或者掏树上的鸟窝,或者坐在地上玩。也不知道那时怎么有那么大的精力,从来没有疲倦过,也从来没有烦恼过。童年就这样快快乐乐的玩过来了。 <q>'DLSti
上初中的时候,我和梅子没有分到一个班,然而这并不影响我们相约着一起上学,一起回家,一起做作业,一起疯着玩。然后就隐约的听说梅子有个哥哥从贵州来了。有点好奇,听大人们说梅子妈妈在老家有两个孩子的,梅子和他哥,后来在梅子还没有出生的时候,她的爸爸就去世了,她妈妈带着梅子来了新疆,梅子哥哥留在老家了。又不好意思问梅子,因为那好像是让人伤感的的事情。梅子似乎很高兴,每天都笑着。去她家见到了梅子哥哥,长的和梅子很像,漂亮的眼睛,圆圆的脸盘,但是个子不高,好像和梅子差不多。对我们很客气,用生硬的普通话热情地招待我们,我们挤在一起看着他笑,梅子也笑。过了几个月他就回贵州了。梅子好像有了忧郁,又好像长大了。常常告诉我,她喜欢哥哥,经常和哥哥通信,可是妈妈不让她老和哥哥联系,怕别人说闲话,怕她爸爸不高兴。 fK-+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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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二的时候,父母调到了另一个单位,我家搬家了,我和梅子在一起的时候少了,偶尔放假休息的时候去她家,多是在一起聊天,她讲她的同学和老师,我讲我的同学和老师,再说说老同学,没完没了。初中毕业,梅子没有上高中,直接参加工作了,这样,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就更少了,那时没有电话,所以联系越发的少,渐渐的有些淡了。 :ESw|@[
一个人只要离开学校步入社会,就等于是个成人了,人生路上该有的驿站一个不会少的接踵而来,不管你是少年还是青年。梅子也一样,尽管她工作时才十六岁。当我还在教室里听课,在教室外跳绳的时候,她已经是很多小伙子倾慕的对象了,过早的进入社会,自然过早地接触婚恋。梅子已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,不用穿学士服了,穿上自己喜欢的衣裳,越发显得她楚楚动人。两年后,更是一朵娇艳的百合花,周围有大人给她张罗了,也有小伙子自己追求的,可梅子眼光高,都不予理睬,一是年龄太小,二则没有碰见看上眼的。 =wqTy"
一次,梅子到我家来说起这些事,说挺烦的,告诉我说,“你知道吗?真可笑,毛喜还来追我呢,就凭他!” )dll9bF
“哪个毛喜?”我问 DvxC>l2
“还有哪个毛喜?就小学咱们班的那个,一天鼻涕哈拉的,不学习,老捣蛋的那个。” ^c& |